在辽阔无际的豫北平原,在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里,就有这样一个人,他用宽阔的臂膀,扛起经年的责任;他用时光的笔墨,在人生画板上,写下浓重的“孝”字。他就是韩村镇后沙窝村村民张怀忠,一个年过古稀的长者。
2020年4月25日,风和日丽,麦花飘香,驶过一道道九曲羊肠的乡间小路,再经过一座座宁静祥和的朴素村落,上午十点左右,笔者在镇政府等领导的带领下,在一方槐花馨香氤氲的寻常庭院里,见到了传说中的主人公。
有人说,当你执着于一种信念时,时间是可以将你放行的。张怀忠就是这样一个巧妙躲过时间的人吧,虽然已是年过古稀,却依旧面颊红润,声音爽朗。
张怀忠兄妹二人,下有三个儿子,皆已各成家室。按理说,应该早已是人生无挂碍,膝下尽承欢的日子。可是,命运为了能将每个人的人生写得更加曲折生动,往往故意增添了许多额外的情节。
床前尽孝并不罕见,罕见的是携母尽孝。张怀忠的三儿子在市里买了房,为了帮忙照顾两个正在读书的孩子,他二话不说,带着年迈的母亲和多病的妻子,入驻儿子家。从此,心甘情愿地做了那个不停旋转出生命光华的陀螺。
俗话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张怀忠也未能幸免。长其两岁的妻子,因患有严重的腰椎管狭窄病,常年连腰都挺不直,更别说帮忙接送孩子了;母亲于2012年夏因直肠癌做了切除手术,自那时起,每日大便几乎都离不开用药;儿子儿媳工作忙,抽不出身;更是心疼妹妹家里困难,不舍得让其分神。于是,这老、中、小三代的重担,全落在他一个人肩上。
张怀忠说,每天早上,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母亲房间,将前一夜的便盆收拾干净,然后洗手为家人准备早餐,接着送两个孩子去上学。母亲平日起床较晚,他正好趁这个时间打理好其他的事情。别看老太太已是92岁的高龄,可日常梳洗还依然坚持要自己做。
敬老爱亲,就是要顺,要体谅,要懂,要做有心人。母亲喜欢吃粗粮,张怀忠抽空就将小麦面粉与玉米面粉混合了,做成馒头,给她吃;母亲喜欢喝豆浆、豆腐脑,他就出门去给她买;喜欢吃苹果、梨、猕猴桃,他就放在床头,让她触手可及……
尽管如此忙碌,命运并没有放过这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。前不久,妻子做了腰椎手术,吃喝拉撒全在床上,再加上要照顾老人和孩子,妹妹心疼,说要将母亲接去照顾一段时间,他不答应。他说,妹夫患有气管炎,家里还种着菜,经济条件也不好,他自己能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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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世同堂是一种世人向往的风景,也是无数人不敢期冀的殿堂。和谐的对立面总是堆积着矛盾重重,生于不同时代的人,有不同的观点,很难所有人都踏着同一根琴弦协奏。而张怀忠以自己的亲身孝行,细细书写了一部张氏家风。
他欣慰地告诉笔者,他给老三家照顾孩子,大儿和二儿都很理解,从来没有在这事儿上说过啥。老三家两口子也都很好,有时候,自己实在忙不过来,只要他们在家,都会主动上前搭把手。孙子孙女也很懂事,很讨祖母与曾祖母的喜欢。
春风化雨,润物无声。当他每餐之前,轻声询问母亲想吃什么的时候,当他雷打不动地每日都给母亲添加一个鸡蛋的时候,当他早晚匆匆端着便盆往返于母亲房间的时候,那一定是世界上的最强音,可以让经年的坚冰融化,可以使千古的枯木逢春,可以将一切的严寒驱散。
该村村支部委员张双兴说,张怀忠的父亲在村里人缘就很好,他的人缘也很好,人家孩子啥时候回家,都是叔叔叔叔地叫,就跟亲叔叔一样。
风在阳光下舞蹈,槐花的馨香在庭院里回荡,当采访结束的时候,张怀忠也要匆匆赶回市里,去准备家人的午餐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