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3日,我们一行四人驱车前往大流乡杨庄村采访。这天,天气特别的晴朗,万里无云,风也格外的小。10点多,车子在乡间不怎么宽的水泥路上穿行。窗外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,在热辣辣的太阳光的照射下一片金黄。田间不时出现几个戴着草帽劳作的人。远处田边路旁那成行的不知名字的树,郁郁葱葱为金黄的麦田镶上了浓淡相宜的绿色的边。这田园风光实在令人陶醉。那簇簇挤挤挨挨的沉甸甸的麦穗,让我们仿佛闻到了白生生的馒头的香气。
村干部段振杰和李泽帅在村委会接待了我们,从他们那里得知杨庄村共有一千四百多口人,几年来,他们在响应国家号召精准脱贫,带领村民科学种植、科学养殖的同时,在全村倡导孝老敬老。孝子孝女孝儿媳层出不穷。陈珂霞就是无数个孝儿媳妇的代表。
我和在村干部们被陈珂霞及家人热情的让进了上房坐下。
“老人家多大年纪啦?” 笔者问左边靠自己坐的陈珂霞的公公。
“七十四了。”
“人们都说珂霞孝顺,您能给我们说说她是怎样照顾您的吗?”
老人不善言辞,略加思考。在他一旁的珂霞的婆婆抢过话头说:“俺二小家(陈珂霞)真好,打(从)成人儿(结婚在这一代又称作“成人儿”)到这会儿,都二十几年啦,跟俺没红过脸儿,更别说吵架拌嘴啦!跟大儿媳妇儿商量着,比得孝顺俺,想着法儿给俺改善生活儿……”老太太眉飞色舞,越说越高兴。
“珂霞是咋改善生活儿的?’笔者问。
“他爹好吃饺得(子),珂霞过不几天包一回,包肉里、素里。她知道俺老两口好吃丸得,就隔几天炸一回。还不断里买肉给俺炒菜。俺俩好吃自己蒸里馍,珂霞都一年四季给俺蒸馍……”老太太如数家珍,饱经沧桑脸上写满了幸福。
“穿里更不用说啦!热天里,冷天里,年年都添好几件得,变着样儿买,恁看俺俩穿这,都是俺珂霞买里。俺珂霞照顾俺,跟得亲闺女一样。”我们这时才打量二位老人的衣服,果然不同一般。
“那一年我住院里时候,是珂霞每天搁(在)医院伺候,买药买饭,洗头洗脚,两个多礼拜,从来没有见她不耐烦。一个病房的都说珂霞是恁闺女吧?俺都说是。都眼气俺有福,有这样孝顺的闺女。“一大会儿不说话的公公也按捺不住了, 充满感激地说。眼角眉稍挂着喜悦。
坐在笔者右边的陈珂霞,经公公婆婆的一番夸奖,显得有些不好意思。“这不都是俺这些当晚辈儿的应该做的么,泽岗(珂霞的丈夫)常年不在家,俺照顾大人也是替他尽孝 。”在大家面前说话她显得不够自然。
笔者没想到当天的采访,公公婆婆不经意间会把一个孝儿媳妇的形象塑造得如此丰满,寻常百姓家,波澜不惊的生活,上上下下十几口人,能够如此和谐共同生活,这在一般的家庭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陈珂霞却处理得如此完美:老人开心,兄弟妯娌顺心,孩子们与大人齐心。
孔子云:“父母之所爱,亦爱之;父母之所敬,亦敬之。” 谓之孝。《孟子》曰:“不德乎亲,不可以为人;不顺乎亲,不可以为子。”陈珂霞正是做到了对老人的生活爱好、生活习惯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和顺从。普普通通的她凭着自己的善良和真诚,自觉不自觉地践行着我们这个民族传统文化中最为珍贵的孝道。
文/王志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