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5月10日,我受《清丰》杂志社的委派, 随纸房乡文明办高主任采访了谢朱楼村好媳妇、好妈妈赵青社。赵青社现年46岁,曾有段失败的婚姻。经人介绍与谢新波喜结连理。
未与谢新波结婚前赵青社也犯踌躇,也有好人规劝,后娘不好当,带的女儿与其儿子不好相处,公婆不好伺候。她怕从一个“屎坑”跳到另一个“尿坑”里,经多方打听,此人不错,脾气好,为人处事讲信用,邻里有事极肯出手帮忙,只是命运不佳,妻子早逝。
谢新坡的父亲好认个死理儿,经常说旧社会没啥吃,现在人不知道啥好吃。赵青社就变着花样给公婆做饭,荤的素的变换着来,咸的甜的差花着做。偶尔下一顿馆子,热气腾腾吃一顿火锅。春天捋些榆钱、挖些野菜,吃一顿“忆苦思甜”饭,很是满足了公婆的胃口。
婆母说,自己是“马尾底箩”粗细都下, 咋着都能凑合,说老伴是“奸谗,吃饱撑的!
其实,谢新波父亲有俩儿子,谢新波为大儿子,二儿子俩口子及子女常年在天津务工,常年不归家。公婆时常埋怨二儿子不懂事,青社时常规劝公婆说:“爹,娘,他们都忙,离不开,有我们伺候您二老就行了!”
每年春天,青社都把公婆的被褥拆洗一遍放好,适时把单棉衣买回来。二老毕竟是旧社会过来的,尤其是婆婆,总说凑合着能穿。儿媳妇倔犟,偏不让凑合,说:“娘,又说凑合,你不怕人家笑话,俺还嫌丟人呢!”把买来的衣服给二老试,一穿正好,高兴得二老合不拢嘴, 自己一辈子没有闺女, 直觉得这儿媳妇就是自己的闺女。
谢新波的儿子名叫谢祥磊,与带来的女儿年龄相差两岁,在濮阳上高中,后在安阳上医学类大学。二人刚结婚时,儿子有些仇恨心理,往往想起亲妈的面容,想起带着自己玩,送自己上学,走亲戚去姥姥家的那些情景,亲妈生病死了,我怎么去叫这个女人妈妈呢?每次回来就偎依在爷爷奶奶那儿,“妈妈”叫也不回,喊也不归。
公婆既疼孙子,又疼新来的儿媳妇,毎毎劝导孙子:“你要再不理你这个娘,连我们也别理!你娘得的那是绝症,你爹尽到责任了!我的钱也拿出来给你娘治病,都尽到责任了。孩子啊,你该懂些事了!”
孙子就跑到妈妈坟头上哭,赵青社就拿些冥钱,跟到坟上,在坟头上烧上一阵,祷告一番,跪下磕个头,把“儿子” 好言好语相劝,回家安排吃喝,帮“儿子” 浆洗衣服。“儿子”上学走时安排行装,置买衣服,送“儿子”至车站上。纸久而久之,谢祥磊从这个陌生女人身上又找到了妈妈的温暖,说声:“妈,回去吧,路上车多,您骑车慢点……”
儿子流泪了,妈妈也感动得哭了。
赵青社的闺女在县城打工,当女儿、儿子回家团聚时,“哥呀!”、“妹呀!”相互喊叫,相处融洽,俨如亲兄妹。
公爹血脂稠,血压高,青社每次都陪着公爹到村卫生所、乡卫生院打针输液。家里八、九亩责任田,丈夫需要去打工挣钱,青社往往一身泥水,一身臭汗。凡是自己能干得了的,都不叫公婆帮忙。收秋种麦时怕耽误挣钱,就不叫丈夫回来。
采访时,谢新波妻子生病的账已经还齐,明窗亮几的新房子已经盖上了,儿女围绕在膝前。赵青社望了一下谢新波说:“不管咋说,我没有嫁错郎!”
文/ 吴佰忍